撼龙逆命录第95章 百鬼唢呐
八顶血轿的帘子突然齐刷刷掀起露出里面二十七具穿寿衣的纸人。
每具纸人怀里都抱着个青铜唢呐腮帮子鼓得像癞蛤蟆。
嘀——嗒——尖利的唢呐声炸响震得陈玄墨手里的罗盘差点脱手。
这调子...是《常回家看看》?胖子捂着耳朵怪叫。
纸人吹奏的旋律夹杂着电流杂音活像卡带的录音机在坟头蹦迪。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二十年前的雨夜三叔公抱着啼哭的婴儿在同样的唢呐声中走进古董店。
他反手扯下供桌的黄布咬破指尖画了个血八卦:胖子!糯米! 来了来了!胖子手忙脚乱去扯背包结果拉链卡住。
急得用牙去咬一声崩飞颗后槽牙。
白花花的糯米天女散花般洒落掉在血轿上冒起青烟。
三叔公突然四肢着地像蜘蛛似的爬上槐树。
树皮被他抓出深沟渗出黑血凝成七个字:1997年还债日。
林九叔的虚影突然从铜烟斗里钻出甩出串铜钱钉住老头儿的裤脚:阴债阳还! 最前排的纸人突然齐刷刷转头脖子拧成麻花。
它们怀里的青铜唢呐变形伸出带倒刺的吹嘴朝着胖子喷出密密麻麻的棺材钉。
你大爷!胖子抡起供桌当盾牌。
棺材钉哆哆哆扎进桌面震得烧鸡炸成满天油星。
陈玄墨趁机甩出裹尸布金线咒文缠住三具纸人布料上突然浮现澳门赌场的平面图。
墨哥!这布成精了!胖子指着图上移动的红点。
陈玄墨定睛一看红点标注的正是三叔公在赌场VIP室的位置时间显示1997年7月1日凌晨三点。
血轿突然集体自燃火焰中飞出九十九只纸蝙蝠。
每只蝙蝠翅膀上都印着七星灯纹路爪子上抓着泛黄的当票。
胖子躲闪不及被糊了满脸扯下一看差点背过气——当票上的抵押物栏赫然写着陈玄墨左肾! 你丫当年把我论斤卖了?陈玄墨抄起桃木剑劈向三叔公。
老头儿突然咧嘴一笑嘴角裂到耳根吐出条三尺长的舌头舌尖卷着把青铜钥匙。
林九叔的虚影突然凝实烟斗烫在舌头上作响:新宿的走狗! 钥匙应声坠地正好插进坟头的裂缝。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万人坑二十七个青铜齿轮正在坑底旋转。
胖子脚下一滑顺着斜坡滚进坑里。
陈玄墨甩出裹尸布去捞布料却被齿轮绞成碎片。
坑底突然伸出九条裹尸布缠着胖子的腰往不同方向拽。
你丫当拔河呢!胖子在空中手舞足蹈。
陈玄墨扯下供桌上的招魂幡插进地面。
幡布无风自动二十七盏七星灯虚影浮现灯光交织成网兜住胖子。
三叔公突然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后背裂开个血洞。
九只机械蝙蝠钻出来每只都叼着截脊椎骨。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解体齿轮暴雨般射向蝙蝠在空中拼成个巨大的二维码。
扫它!林九叔的虚影渐淡。
胖子摸出碎屏手机对准二维码的一声弹出个视频——1997年的古董店里年轻的三叔公正往婴儿奶粉里倒青铜碎屑! 血轿残骸突然聚成个漩涡将万人坑里的尸骨吸上半空。
白骨拼成个戴瓜皮帽的老者手里握着把滴血的铜烟斗。
陈玄墨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林九叔二十年前的模样! 因果循环...白骨老者开口竟是林九叔的声音。
他手中的烟斗突然爆开二十七枚带血的麻将牌天女散花般落下。
胖子接住张牌背面用血写着澳门某教堂的经纬度。
三叔公突然七窍流血机械蝙蝠叼着的脊椎骨拼成把青铜弩。
陈玄墨凌空接住弩箭箭头上粘着的符纸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香港汇丰大厦的爆破倒计时。
墨哥!借个火!胖子把糯米袋凑到箭头上。
陈玄墨扣动扳机火箭正中白骨老者的眉心。
万人坑里突然传出蒸汽火车的轰鸣铁轨从尸骨堆里延伸而出枕木竟是整排的七星灯! 八顶血轿残骸突然重组变成节绿皮车厢。
车窗里闪过不同年代的陈玄墨每个都在往血管里注射青铜液体。
胖子扒着车门要往上冲被陈玄墨拽着裤腰拖回来:那是因果列车! 三叔公突然纵身跃入驾驶室机械臂拉响汽笛。
笛声震碎二十七盏七星灯林九叔的虚影彻底消散。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现金龙纹怀里的《撼龙经》自动翻页露出张夹层的澳门赌场筹码。
1997见...三叔公的声音随着列车虚化。
坟地重归平静只剩满地狼藉。
胖子捡起半块西瓜发现瓤子上长满了青铜霉斑。
陈玄墨摩挲着筹码上的编号突然听见江面传来汽笛声。
那艘挂着新宿731旗帜的鬼船正在晨雾中靠岸甲板上的降头师举着杯红酒杯沿沾着抹熟悉的血渍——正是陈玄墨胎记的形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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