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第125章 梦啊
这一日放眼紫禁城是满目的白雪皑皑。
透过隔扇可以看见飞舞的雪花。
若素睁开眼来。
头疼的厉害。
这心里头---更疼。
窒息的疼! 巧云撩开厚实的绣花帘子端着铜盆进来和她的主子一样同是面色忧郁:“小姐莫要再想了从今往后‘君’是‘君’臣是臣可不能与以往一样了。
” 冒着热气的铜盆里映出女子娇好的容颜只是这张脸因为几日未眠白了如同一张没有字迹的纸。
巧燕心疼比自己小三岁的主子与平常一样她拿着羊脂玉的梳子替若素梳头不同的是这一次要梳夫人髻了。
小姐今日出嫁。
白府内院挂满了红绉纱的灯笼还有满院的红绸缎在漫天的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如血般猩红刺眼。
哪儿哪儿都是刺目的存在。
若素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突然是冬天了? 她想张口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任由巧燕替她梳洗。
垂眸望下去红嫁衣红绣鞋玉葱一样的手腕上戴着两只上等的翠玉镶金的手镯再抬眼女儿家的闺房里到处贴着大大的手剪‘囍’字。
只是一眼若素心头又开始发疼带着隐隐的酸痛的疼。
如同被千万根纱线一遍又一遍缠绕着她的心脏窒息不得求饶不得生不得死不得! 又过了一会白启山踏门而入年过四十倒还存着英俊儒雅之像他看着盛装的若素藏起了哀叹强颜欢笑道:“素姐儿就要嫁人了!一会他会背你上花轿听父亲的话不要再闹了。
” 他? 哪个他? 怎么自己要嫁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若素神智开始涣散可是潜意识里她感觉到这一切是假的怎么入眼都是如此清晰的存在? 而最清晰的是她无以复加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这种绝望已经濒临顶点她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吉时快到了新娘子盖上了绡金红盖头若素想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像是被点了穴无法动弹。
也不知道走了几步那股子熟悉的龙延香传入鼻端心痛翻江倒海般的袭来鼻头一酸竟忍不住落了泪。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若素垂着头可以看见他的黑色皂靴就在自己面前还有他那带着薄茧的手。
“吉时到新娘子上轿!”尖锐的声音响起有点戏子腔。
“素素!”那同样熟悉的嗓音带着急迫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极大的隐忍。
【△網w ww.Ai Qu xs.】 若素心头那股莫名的无法控制的酸楚在这一刻来的更猛烈她看见从自己眼眶落下的水珠子掉在了那人的手臂上他似乎愣了愣又唤道:“素素---” 这一次声音变了跌入了冰谷一样的寒彻。
巧云扶着若素弯下了身紧接着她被扶着趴在了那人的背上温热的僵硬的更是熟悉的味道。
那人步子很稳一步一个脚印像背着千斤重在雪地上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一切外缘噪音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他喉咙里发出的淡淡的轻轻的不可察觉的轻唤:“素素---” 若素很想应一声可她喊不出来越用力心越痛! 在那人的背上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可那人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她心上抽了一次终于他停了下来把她稳稳的放进了花轿他搀扶着她时若素看见他微颤的手臂和已经被雪水润湿的黑色皂鞋这双鞋似曾相识鞋面上用银线绣了一个‘辰’字。
记忆突然被安插进了一个场景场景里若素竟是不善女红的却也熬了半个月绣了这双鞋。
可她为什么会给这个人做鞋? 若素不懂了她好想掀开红盖头再仔细看个究竟可还是无能为力啊谁能来解救她于这种无望的困境? 轿子起心跟着沉了下来。
西北风刮起了厚厚的马车帘子有寒风刮了进来她再度听到那人急切中带着无边悔意的轻唤:“素素---” 头炸裂般的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素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雕龙刻凤的红漆千工木床上屋内的布置奢华绝伦河阳花烛黑漆彭牙四方桌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
她伸手眼前晃了晃盖头已经不见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大红长袍绯红的长靴可是若素看不清他的脸。
只觉害怕他无比的害怕。
那人走近屋内的奴才一应消失不见了。
“呵呵---你还不是嫁给我了?怎么?不服气?”那人的声音像润了雪一样的冰寒。
屋内烧了金丝炭上面还罩着一层架子架子上熏着尚未开花的腊梅。
若素觉得冷极了周身发寒。
那人已经走到她跟前她还是看不清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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