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苏传第63章 伪装算卦先生打探东宫外围人脉
第六十三章:伪装算卦先生打探东宫外围人脉 十一月初九立冬。
墨苏在朝阳门外南下坡的破土地庙里支起了他的卦摊。
这庙年久失修正殿的屋顶塌了半边佛像金漆剥落露出泥胎的本色。
庙前却有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成了天然的遮阴处。
京城里的破庙多这种地方三教九流汇集消息比茶馆还灵通也最不受人注意。
墨苏花了三天时间观察真正的江湖术士:他们如何察言观色如何用模棱两可的话术套话如何在袖中藏好写满常见命格的纸条。
他用树胶将自己的眉角拉高显得苍老猥琐;又在牙齿上涂了层黄垢说话时故意漏风显得像个常年抽旱烟的老炮。
最关键的工具是那一套自制签筒——竹签内部中空藏着用密写药水浸过的桑皮纸可随抽签瞬间替换。
他给自己取了个俗气的名号:冯半仙。
招牌是幅白布写着铁口直断一卦十文字迹歪歪扭扭像是鸡爪刨的。
这扮相在破庙前一站立刻就有几个闲汉围上来要算何时能发财。
墨苏眯着眼掐着指头胡诌几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收了几个铜板算是开张了。
但他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庙后那条窄巷——那里藏着一个私坊名如意赌坊是东宫詹事府录事王德厚每三日必到的地方。
王德厚四十出头举人出身在东宫管文书档案官职虽小却最清楚太子党与各方联络的笔墨往来。
此人有个致命的弱点:嗜赌如命且只玩骰子。
他在赌坊里有个固定的位置靠窗方便随时跑路。
墨苏用粘杆处提供的五两银子买通了赌坊的伙计得以在赌坊外的茶水摊守株待兔。
伙计的任务是:王德厚一来就将他的茶水换成加了的——不是毒药是墨苏从朱砂那里要来的真言散微量能让人在兴奋状态下多话却不至于失态。
十一月十一酉时王德厚来了。
他穿着件半旧的官袍下摆沾着泥走路时左脚微跛是上次在赌坊输了钱被人打断的。
墨苏在茶水摊远远看着见他进了赌坊坐在惯常的位置从怀里摸出个小布袋数了数约莫七八两银子——那是他半个月的俸禄。
墨苏收了卦摊端着茶碗凑过去在赌坊外头的台阶上坐下装作等客人的闲散相士。
赌坊里热气腾腾吆五喝六的声音混着汗臭、酒臭、口臭熏得人欲呕。
墨苏却像老僧入定耳朵却竖得笔直捕捉着王德厚的每一句话。
买大!买大!王德厚的声音尖细带着输红了眼的癫狂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太子爷都要复立了老子还能一直输? 这话一出赌坊里静了片刻。
太子复立是朝堂禁忌私下里说说可以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讲是嫌命长。
但王德厚喝了真言散话匣子停不下来又嘟囔道:等太子爷复位老子就是潜邸旧臣到时候把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统统抓进东宫大牢! 同桌的赌客赔着笑不敢接话。
王德厚越说越兴奋拍着桌子:你们不信?我告诉你们东宫的凌普大人已经和内务府的曹家搭上线了。
曹家你们知道吧江宁织造皇上的钱袋子。
有他们支持太子爷还愁…… 话没说完他忽然捂住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但为时已晚墨苏已将、、内务府三个关键词牢牢记在心里。
他正想再听赌坊里忽然进来个青衣小帽的人走到王德厚耳边低语几句。
王德厚脸色一变收起剩余的银子匆匆离桌。
墨苏不急不缓地收拾茶碗远远尾随。
那青衣小帽的人他没看清脸但走路的姿态很怪——右脚先迈左脚拖后这是太监的习惯。
东宫的太监找王德厚必是要紧事。
两人一前一后穿街过巷最后进了东四牌楼附近的一处民宅。
墨苏没敢跟进去而是绕到后巷翻墙上了邻家的屋顶伏在屋脊的鸱吻后用瓦片缝隙往下看。
院子里王德厚正给那青衣人鞠躬态度谦卑。
青衣人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递过去又低语几句王德厚连连点头从袖里摸出个小袋子——里面是银子递给青衣人。
交易完成青衣人出门王德厚回屋。
墨苏没追青衣人而是记住那宅子的门牌:东四十三条胡同丙字七号。
他迅速在屋顶上移动像只夜猫不发出半点声响。
回到破庙他立刻用密写药水将所见写在桑皮纸上塞进签筒的暗格。
但他多了一个心眼。
他没直接写王德厚与太监交易而是写:东宫录事王德厚近日得贵人相助财运亨通恐有灾祸。
这是卦辞的格式即便被人截获也以为是算命先生的胡诌。
真正的情报藏在每个字的笔画数里——这是墨苏自创的密码还没告诉粘杆处。
第二天他照常出摊却在签筒里发现一根反向插着的竹签——那是粘杆处的回信指示他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但墨苏在竹签的竹节处摸到了一道极细的刻痕——这是潜龙阁的暗记!说明这根竹签被人动过他的身份可能已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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