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归途2第75章 酒会的光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哒” 一声轻响本想把白日的疲惫锁在门外可开门的瞬间那股沉郁反倒全涌了进来。
楼道的声控灯恰巧熄灭最后一点昏黄褪去只剩浓得化不开的暗。
张博涛扶着门框顿了两秒指尖还沾着金属锁芯的凉意摸索着推开门玄关的拖鞋东倒西歪 —— 灰的蹭着墙角蓝的翻了底活像他此刻乱糟糟、沉到谷底的心情。
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钻进来。
对面写字楼的 LED 屏还亮着滚动的广告光穿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歪扭的光带晃得人眼晕。
他没碰开关就着这点光径直走向冰箱指尖划过冰凉的柜门竟觉比自己的手心还暖些。
拉开门的刹那冷白光骤然铺开映出他满脸疲惫 —— 眼下青黑如晕开的墨眼底蒙着化不开的倦连嘴角都习惯性地往下撇。
冰箱里空荡荡的保鲜层只剩下半盒过期的牛奶盒身上的日期早已过了标注的期限盒壁凝着一层薄薄的冰碴;冷冻层更甚只有两瓶青岛啤酒孤零零地躺着。
他伸手抓起一瓶瓶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到心里竟让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用牙咬开瓶盖“嘭” 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像是打破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苦涩的泡沫可这点凉意根本压不住心里那股翻涌的闷火只在咽下的瞬间让胸口的憋闷稍稍缓解了片刻。
他拎着啤酒走到沙发边重重坐下时弹簧发出一声闷响。
他摸出烟盒手指在里面顿了顿才抽出一支夹在指间。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来时橙红色的光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连眼尾都泛着点红。
烟圈缓缓飘向天花板在半空中散成模糊的雾把客厅里的霓虹光带都晕成了一片朦胧。
琼姐最后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循环 ——“罗永彬送我的表抵你半年的工资”“你能做到吗”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棱角把那些曾经温暖的回忆戳得千疮百孔。
他想不通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去新加坡前那晚的画面还清晰得像是昨天琼姐请他吃日本料理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暖黄的街灯。
她夹了一块三文鱼给他笑着说 “到了那边记得按时吃饭别总熬夜”说话时呼出的气带着点清酒的甜香。
那时她的眼神明明是温柔的像浸了温水的棉花怎么现在就结了层冰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耐烦的疏离呢? 难道真像姚雨菲那样交了新男朋友就非得把过去连根拔起?这个念头冒出来时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姚雨菲提出分手的那个下午也是这样决绝的语气头也没抬地说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那时他还试图挽回可对方眼里的冷漠像冰一样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隐隐作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
为什么总是这样?他掏出真心来对待把对方捧在手心里疼记得她们的喜好迁就她们的脾气可最后被丢下的永远是他。
那些真诚难道都是看不见的空气?还是说在这个世界上真心本来就不值钱根本抵不过一块昂贵的手表抵不过所谓的 “想要的生活”? 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泛着灰白的火星啤酒瓶也空了两个瓶底残留的酒液顺着桌腿滴到地板上留下一圈深色的印子。
窗外的天渐渐泛白从最初的墨蓝慢慢变成浅灰再到透出一点鱼肚白他才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上睡着。
梦里全是琼姐冷笑的脸还有罗永彬那辆兰博基尼刺眼的车灯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在原地狼狈地站着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上午张博涛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挣扎着坐起来头还有点昏沉喉咙干得发疼。
洗了把冷水脸才勉强清醒了些。
到了办公室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报表上的数字变成了模糊的色块不管怎么揉眼睛都没法集中精神。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放在桌面上发出 “嗡嗡” 的声响。
他愣了一下才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 “高总” 两个字那是他在私募基金公司时的上司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他顿了顿划开屏幕接起。
“博涛啊忙呢?” 高总的声音带着爽朗的笑意透过听筒传来像一股暖流驱散了些许沉闷“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上个月刚升了董事总经理这不赶紧跟你分享下。
” “恭喜高总!” 张博涛赶紧坐直身子语气里带着真心的祝贺。
高总为人宽厚当年在基金公司时很照顾他手把手教他看项目、做分析就算后来他离开了也还偶尔联系。
“客气啥都是老熟人了。
” 高总笑了两声语气里满是熟稔“对了明天晚上有个投资银行专场的酒会在财富中心来的都是金融圈的头面人物 —— 四大行的总行行长头部券商的老总还有各大投行的高管连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和顶尖律所的合伙人也会来不少。
你有空没?一起来转转多认识些人总是好的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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