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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第37章 鹿骨手串的震颤

赫东右手刚握住左手腕上的鹿骨手串一股难以抗拒的高频震颤猛地从冰冷的骨珠里爆发出来!那串祖父留下的手串此刻在他掌心疯狂跳动像一颗被强行按住、濒临爆炸的心脏。

骨珠表面那些原本粗糙古朴的纹路深处竟渗出无数蛛网般细密的血色纹路仿佛干涸的血管突然被注入了活物瞬间蔓延开来将整串手珠染成一种妖异的暗红。

“啊——!”赫东闷哼一声左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那痛感极其诡异并非来自皮肉而是像有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骨头上沿着腕骨向小臂深处钻去。

与此同时他耳中轰然炸响!不再是洞窟里真实的崩塌声和程三喜的哭喊而是另一种声音——低沉、急促、带着原始野性的鼓点!咚!咚!咚!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地砸在他的耳膜上砸在他的心跳上正是祖父每次跳神前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奋力敲击那面祖传神鼓的声音!这声音穿透时空裹挟着祖父最后时刻的绝望与悲壮蛮横地塞满了他的头颅。

“东子!手!你的手!”程三喜的尖叫带着哭腔在剧烈的震动和碎石坠落声中显得格外凄厉。

他连滚带爬地想扑过来却被又一阵更猛烈的摇晃掀倒在地。

他惊恐地看到赫东握住手串的右手手背上那几道暗金色的索命印痕正随着鹿骨手串的震颤和血色纹路的蔓延像活过来的毒蛇一样疯狂扭动、加深颜色由暗金转向一种令人心悸的、接近污血的暗紫! 王瞎子瘫在地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串妖异的鹿骨手串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他腰间的七个铜铃铛在剧烈的震动中疯狂乱撞发出刺耳绝望的哀鸣。

“反…反噬了…”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像破风箱在漏气“老赫…老赫用命封进去的东西…它…它醒了!它在吃他!也在吃我们啊!”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那根本…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是…是诅咒的罐子!谁碰…谁死!” “操!王瞎子你他妈闭嘴!”程三喜抓起一块碎石砸过去自己也因用力过猛摔在冰冷的岩石上。

他顾不得疼手脚并用地再次想冲向赫东“东子!扔掉它!快把那鬼东西扔掉!” 扔掉?赫东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混着落下的灰尘淌进眼睛带来一片模糊的刺痛。

手腕的灼烧感已经蹿上了小臂正凶猛地啃噬着骨头。

祖父七窍流血倒下的画面在鼓点的催逼下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具有实感地在脑海中翻腾。

那不是一个模糊的童年阴影而是一个血淋淋的、带着生命最后温度与绝望的定格。

每一次鼓点都像是祖父沉重的脚步踩在他的神经上。

祖父不是死于意外不是死于衰老。

他是被自己供奉了一辈子的神灵、被自己掌握的禁忌力量活活吸干了精血撑爆了魂魄!这串冰凉的手串这萨满传承的信物根本不是什么守护而是一个以生命为锁、囚禁着恐怖诅咒的容器!祖父用自己的一切把它封住了。

而现在因为他这个不孝子孙因为他一次次触碰萨满的禁忌试图用这禁忌的力量去对抗另一个禁忌——那源自萨满邪术的七煞索命印——封印松动了!容器里的诅咒正在苏醒正在贪婪地反噬所有胆敢接触它的人!他和祖父流淌着同样的血这血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也是诅咒最甜美的祭品! “呃啊!”赫东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痛吼。

左手腕的灼痛骤然加剧仿佛整条小臂的骨头都被投入了熔炉。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沿着灼痛的路径疯狂地抽取他体内的力量抽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手串上的血色纹路在吸食他的精血后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就在这剧痛和虚脱感爆发的瞬间对面那七个由怨念与暗金液体构成的萨满虚影动了! 中央那个面目怨毒狰狞的虚影高高举起的骨杖尖端那点凝聚了其他六个虚影全部幽蓝鬼火的暗紫色光芒终于蓄积到了顶点。

它不再是一个光点而是一团拳头大小、散发着毁灭与死寂气息的暗紫色能量球!能量球内部粘稠的紫黑色液体如同活物般翻滚涌动丝丝缕缕令人作呕的腥臭黑气从中逸散出来所过之处连幽蓝的鬼火都黯淡下去仿佛被它吞噬了光芒。

那虚影扭曲的面孔上似乎裂开了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骨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朝着被手串反噬、几乎无法站稳的赫东猛然挥下! “轰——!” 没有声音或者说声音被那纯粹的毁灭性能量本身湮灭了。

一道暗紫色的光束粗如儿臂撕裂了粘稠压抑的空气瞬间跨越了洞窟中央的距离!光束所过之处空气发出被烧灼的嗤嗤声地面坚硬的岩石无声地熔解、汽化留下一条冒着青烟的、深不见底的焦痕!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赫东、程三喜和王瞎子三人。

死亡的冰冷触感清晰地扼住了每个人的咽喉。

程三喜的哭喊被彻底掐断在喉咙里只剩下惊恐到极致的嗬嗬声。

王瞎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枯瘦的手死死攥着腰间疯狂乱响的铜铃似乎想从中汲取最后一点微薄的慰藉。

赫东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暗紫光束在他充血的眼眸中急速放大死亡的阴影冰冷地笼罩下来。

左手腕的鹿骨手串依旧在疯狂震颤灼烧的剧痛和精血的流失让他浑身发软。

祖父用生命封印的诅咒正在反噬他而外界的七煞索命也发出了致命一击!内忧外患绝境中的绝境! 本能驱使着他想躲但身体被手串的反噬和之前的索命印双重拖累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躲不开!大脑在死亡威胁下超负荷运转医学生的逻辑思维和萨满血脉的直觉同时炸开火花:诅咒反噬…怨力能量侵蚀…七煞攻击…纯粹的负能量冲击…雄黄酒无效…物理法则部分失效…祖父的鼓点…萨满的法子…震魂… 王瞎子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喊叫如同最后一点火星在赫东混乱的脑海中引爆:“跟它们…拼了!用萨满的法子…赌一把!” 赌!要么被诅咒吞噬被七煞撕碎要么…就用这诅咒本身的力量去对抗这同样源于萨满邪术的七煞!以毒攻毒!以诅咒对抗诅咒!祖父用生命封印它或许…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没有时间权衡了!暗紫光束已经近在咫尺!那毁灭性的能量激起的劲风吹得赫东头发向后飞扬脸上皮肤刺痛。

他眼中最后一点犹豫被疯狂取代那是困兽犹斗的绝望也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不再试图压制左手腕上那串疯狂反噬的鹿骨手串反而将全身仅存的力量连同那股被诅咒抽取的、带着血腥味的虚弱感一起灌注进去!他死死攥紧手串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要将这诅咒的容器捏碎! “呃啊啊啊——!”赫东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那不是恐惧而是将自身作为祭品投入火焰的疯狂献祭!他高高举起了左手那串血纹密布、剧烈震颤的鹿骨手串直直迎向了那道毁灭一切的暗紫色光束!手串上的血色纹路在能量的刺激下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仿佛燃烧的血液与那毁灭的紫光悍然对撞! “轰隆!!!” 无法形容的巨响终于爆发!红与紫诅咒与索命两股同源而相斥的恐怖能量在洞窟中心轰然对撞!刺目的强光瞬间吞噬了一切!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以对撞点为中心猛地炸开! “噗!”赫东首当其冲整个人像被无形的攻城锤狠狠砸中胸口一闷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冰冷的岩壁上!骨头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眼前金星乱冒意识瞬间模糊。

程三喜和王瞎子更是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掀飞!程三喜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在背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惨叫一声身体打着旋儿砸进一堆碎石里尘土飞扬。

王瞎子瘦小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老远撞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才软软滑落山羊皮袄上瞬间洇开一大片深色生死不知。

整个洞窟发出垂死的哀鸣!比之前猛烈十倍的震动席卷了每一寸空间。

头顶巨大的岩块再也承受不住发出令人头皮发炸的断裂声轰然砸落!地面那条深不见底的裂缝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巴疯狂地撕裂、蔓延更多的碎石和泥土被卷入其中。

整个空间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坍塌将他们所有人埋葬在这万丈地底! 刺目的光芒缓缓散去留下满目疮痍和呛人的烟尘。

赫东瘫在岩壁下浑身剧痛左手腕的鹿骨手串依旧滚烫那灼烧感似乎顺着血管侵入了心脏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他挣扎着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烟尘望去。

七煞虚影依旧矗立在原地但构成它们身躯的暗金液体明显变得稀薄、波动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

中央那个虚影骨杖尖端的暗紫色光球黯淡了许多体积也缩小了一圈。

显然刚才那毁灭性的一击以及赫东用手串进行的疯狂反击对它们也造成了不小的消耗。

七个虚影空洞的眼眶中幽蓝的鬼火剧烈跳动着死死“盯”着赫东的方向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怨毒的意念牢牢锁定了赫东——尤其是他左手腕上那串散发着不祥红光的鹿骨手串。

它们似乎在重新积蓄力量准备发动下一次、更致命的攻击。

“咳…咳咳…”碎石堆里程三喜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半边脸被碎石划破鲜血淋漓。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剧痛让他又跌了回去。

他看向赫东的方向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东…东子…你…你怎么样?那…那鬼东西…”他指着赫东手腕上红光未褪的手串眼中充满了惊骇“它…它在吸你的血?!” 赫东没有回答。

他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急促地喘息着。

左手腕的灼痛如同附骨之蛆疯狂地抽取着他的体力和精神带来一阵阵强烈的眩晕。

他低头看向那串手串骨珠表面的血色纹路似乎更加鲜活了如同有生命的血管在微微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更深的灼痛和更强烈的虚弱感。

祖父跳神时的鼓点幻听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他脑中敲得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像是催命的符咒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引导。

这鼓点这反噬的痛楚还有手串上那与伊藤健公文包上极其相似的诡异血色纹路…碎片般的线索在剧痛和死亡的压迫下强行拼凑。

“跑不掉了…”王瞎子微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蜷缩在岩石下气若游丝山羊皮袄被血浸透了一大片腰间的铜铃碎了好几个。

“诅咒…醒了…要么…被它吸干…要么…被七煞撕碎…赫小子…你…你选…” 喜欢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请大家收藏:()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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