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西山第53章 死里逃生军马场隐姓埋名 内奸自裁真相大白不知所踪
枪从背后打来死无对证父亲说不清道不白。
为土匪传递情报的“大包”事发前畏罪自杀。
没人去找“那啥玩意”、周德龙、安振玉为父亲作证。
北满地区的股匪基本肃清。
我军进行了四平、新开岭、三下江南、四保临江和夏、秋、冬攻势以及辽沈决战等重要战役解放了东北全境。
哪怕王青山、孟继能起死回生也时过境迁。
土匪内线、司令部作战参谋裘文成已经提升为锄奸科科长是“董云程专案组”组长更让父亲绝望。
他人身自由被限制无法向上级反映情况。
害怕夜长梦多裘文成打了《立即处决叛徒董云程》的报告。
部队准备南下正在动员阶段遂批准了处决报告。
原抗联领导知道情况后指示:“我抗联战士能活到今天个个都是英雄。
特战旅的将士更是英雄中的豪杰豪杰中的好汉。
一个能把麻生太郎大卸八块的人能看得起土匪谢文东、做他内线?你们狗眼看人低!在事情没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不准对董云程同志有任何伤害体罚之行为谁枪毙他我就枪毙谁!” 军中无戏言否则父亲早就去“四十三军”见贾振天了。
父亲被关押在小号里白天晚上有专人看守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天父亲又被提审。
这次没审问他所谓的投敌叛变经过宣读被开除党籍军籍的决定。
父亲坚决不在“决定”上签字提出两个条件要么还自己清白要么立刻枪毙绝不离开部队。
经过几番周折保卫部门决定让父亲去军马场养马。
他在一个班全副武装士兵的押送下骑马去了军马场。
一九四六年八月东北民主联军炮兵司令员兼东北军区炮校校长朱瑞在哈尔滨接见郑新潮时说:“马与炮不可分割纵览中外炮兵发展史军马是炮兵不可缺的组成部分。
”日军投降之后在牡丹江沿线丢弃了大量的重型火炮武器我军接收后缺乏马匹无法运出来等诸多因素一九四七年二月经朱瑞批准、炮兵党委决定由原延安炮兵学校教员郑新潮等创建牡丹江军马场。
该军马场隶属于东北军区炮校任命郑新潮为场长副场长暂时缺位。
东北炮校的教员郑新潮、邵清廉等在牡丹江谢家沟日本兵营的废墟上建立了全军第一个军马场。
随着时局变化东北人民自治军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又改编为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
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结束后第四野战军组成先遣兵团南下踏上解放全中国的征程。
父亲所在部队经过多次改编彻底打破原来的建制。
军马场里父亲胡子拉茬蓬头垢面弯弯腿勾勾腰油腻腻的衣裳沾一层草屑和马粪。
他没事蹲在马厩旁边抽旱烟“嘿嘿”笑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二十岁出头像个小老头不管四十多岁的伙夫还是刚入伍的新兵都叫他“老董头”。
他从不解释叫什么答应什么。
有人问他多大岁数了他随口说六十八岁也没有人怀疑。
他一双眼睛里充满杀机一眼能看出此人非兵既匪。
他兢兢业业地养军马、清马厩、打羊草、为马削蹄子挂掌医治各种马疾像当了大半辈子马夫。
他骑术精湛什么样的烈马都能驯服。
他尤其枪法精准在飞驰的马背上打狍子黄羊枪枪不空。
老董头不兵不民不匪大家认为他肯定当了一辈子土匪炮头。
父亲坚信部队一定为他平反重返军营是他的最大渴望。
那天父亲放马刚回来场长郑新潮亲自找他谈话。
郑新潮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事业的早期建设者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马事业的创始人。
他抗战时期考入黄埔军校炮科亲历黄埔学潮面见蒋介石因强谏抗战未果奔赴延安与毛泽东和朱德座谈关于八路军的炮兵学校创建问题。
他任延安抗大首席炮兵教官创建延安炮校、宣化炮校、沈阳炮校、东北民主联军炮校、朱瑞炮兵学校等。
他是八路军炮兵专家、军马行家文人中的军人军人中的文人是令人尊敬的老革命。
他比父亲年长十三岁笑着对父亲说:“老董头你有喜事了。
” 父亲心里“咯噔”一声以为季淑清带孩子找他来了。
部队已经查清关于董云程同志的所谓叛变革命的问题实属敌特与内奸相互勾结与陷害之结果。
郑厂长对他在军马场的表现予以充分肯定说他是个对党和革命事业绝对忠诚的好同志并写了鉴定。
此时两个原部队干部骑马赶到当即宣布为他平反。
父亲激动不已:“我可盼到这一天了!我可盼到这一天了!”父亲和军马场的同志们结下了深厚友谊大家特意打了几只狍子摆酒为他送行。
父亲喝了许多酒这才披露自己的曲折经历和所受到的不公正对待。
大家恍然大悟“老董头”不是养马行家也不是土匪炮头而是一位历经枪林弹雨阅历丰富、资历深的老革命。
尤其“老董头”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更让人惊奇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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